谎和烟并无二样

眠夜&某前传

眠夜:色松。失眠人的怨念产物。

某前传:可能是某作品的前传。材木两人出现但毫无CP向注意。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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眠夜

一松的命运又抽中了下下签。今天晚上他睡不着。又困倦又无法入眠的时候头会剧痛,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、胀满了你的意识与脑海之间的空隙,以至于周围一片夜深人静,你的脑海却极尽喧嚣。这不是最糟糕的,更糟糕的是空松也失眠。

淦。

四个睡成死猪的令人火大,唯一同病相怜的空松也让他火大。难不成是要他和这个臭松惺惺相惜吗?

一松的第三次屋顶房间往返结束了,他再度回到微凉的被窝,空松漆黑发亮的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他,十分惊悚。由此看来,他也和一松一样,万分绝望。

“去死。”一松看到那双殷切眼眸,轻声骂道。

“诶。”空松迟钝地歪头。

一松闭上眼睛,拼命想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想——然而他又想起今天小巷里没喂的猫,藏在阁楼破木板后面的幼时日记和打小钢珠赚的钱,明天该做什么呢真头疼啊,比起这个旁边还不睡着的空松也让人心烦……

棉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反复响彻,一松踢他一脚。

“Ouch!”空松浮夸地叫,停止了翻身。

“到底想不想睡着啊?你这笨蛋。”

“想……”空松说,“不是都有这样的吗?想着‘换个姿势就能睡着了’‘去掉枕头也许可以’‘要不倒个儿躺’……这样的。”

“…这什么狗屁理论。”一松不想承认他感同身受。

“为了解决睡不着的烦躁感与hot!”空松振振有词,“而翻覆被窝来创造新鲜感!”

“新鲜感是什么。完全没办法理解。”一松意识到他开始自暴自弃地闲聊了,面孔一板,“比起这个,我要睡觉了。”

“呼……现在一松还在坚持着这个吗……我都已经决定give up了……”

“开什么玩笑,你不打算睡我还想睡好吗。”

“可是就是睡不着啊!我们两个都是。倒不如——倒过来,反而不去睡觉。”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‘反而’那个手段啊。”一松面无表情地拖长声音,“那么,晚安。”

“诶!一松对我说晚安了吗!说了吗!”
“在意的点是那个?”

“没想到居然是那个一松啊!那个一松!”

“你好烦。”

一松不客气地说道,又打磨了一些时间,也许现在去睡就能睡着?他不抱希望地想道。

“放弃吧,一松。”

空松眨了眨眼,用十分坚定的口吻说,跟传教士似的。一松的回应是一巴掌扇过去,然后再冠冕堂皇地说:“需不需要我帮你盖上眼皮?”

“这是……强制的service……”空松苦嚎。

“知道了就好好闭上眼睛享受。”

对于一松的蛮不讲理空松有点儿泄气,他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。一松再度闭上眼,眼前重新坠入黑暗。

 

“蛋包饭的香味。”

一松在餐桌旁若无其事地坐下。

“哼哼,终于来了吗空松boy……”空松早就预料到般笑了几声,把蛋包饭端上餐桌,一脸自得地瞧向一松。

“……所以说,我是闻到了蛋包饭……好吃。”一松的辩白被嘴边的蛋包饭堵住,咀嚼了几下微微眯起眼睛。

“好吃对吧——?”空松更加得意,“这可是空松special夜间料理!”

“听着就超没食欲。”尽管如此,一松没有停下地又往嘴里送进一勺。

“那,一松还是因为睡不着来找我了?”

“转移话题速度好快。还有说了不是来找你。快点儿去死。”一松连说三句,专心致志地吃起蛋包饭,还舔了舔嘴唇。

“最后一句诅咒已经超过了今天的份额!”空松道,“请一松把怨气放到明天吧,现在暂时和平共处一下?”

“份额是什么……不过,不错的提议呢。”一松不知为什么嘴角微微抿起,露出罕见的孩子气的坏笑。

“诶,这么干脆?”

“当然。”一松看似乖巧地答道,偏了偏头对上空松明亮的视线。说来奇怪,在想睡的时候夜晚好像怪物快要把你吞噬,当你真正决定不睡时你又战胜它了,不再感到无助。一松现在就精神奕奕,有一种捉弄空松大成功的快感。

“This is not real……”空松激动得用蹩脚的英语喃喃自语,“难道是一松被我的魅力十足的蛋包饭征服了?看来以后每天晚上都要给你做……”

“免了。会腻。”一松连忙说,“不要打破我对蛋包饭的美好印象。”

“啊……不过……没想到一松真的答应……”

“再不继续就来不及了哦。”一松欢快的声音令空松背后一凉,“五,四,三,二……一……好的十二点!欢迎来到第二天!松野空松先生!”

“被,被骗了……”空松欲哭无泪,而一松装模作样实际上幸灾乐祸地面色一肃,“去死吧臭松!现在就满足你的份额!”这么叫着对空松上下其手,空松大叫。这样都没有被吵醒,真该说不愧是松野兄弟么。想到这个还没有平复的不爽就涌上一松心头,他对空松说:“喂。”

“是……是!”

“明早我们来搞起床整蛊吧。”

“什……什么……就是那个超吓人的鞭炮?”

“是。”

“那样可能会伤到brothers……”空松收到一松的一瞥,补充道,“不过我完全没问题!”

“原来如此,人渣呢。”

“彼此彼此。”

一松不再说话,把剩下的几口蛋包饭吃完。空松看着那个侧脸,后知后觉地想起来。

“诶!这本来好像是我自己吃的吧!”

“真可惜呢。这就是得到弟弟的称赞而得意忘形的下场。”

“唔…怎么这样……”

空松不知道多少次露出这副委屈的神情。一松愉悦地笑起来,并且觉得自己这副兴奋的样子十分糟糕。空松很快又振作了精神,歪歪头跟他说:

“有没有一点儿想睡了?”

……搞什么,现在问这个?一松目瞪口呆,并着实思考自己的状态。他现在不像之前失眠时如此急躁地期盼睡眠,但也不至于睡意全无。大概是刚吃下去的蛋包饭在起作用,身子暖洋洋的,裹上棉被的话也许能够睡着。

他疑惑的蹙着眉的样子被空松看在眼里,后者笑了笑:“才刚过午夜……果然还是睡吧?”

——你还是那么令人火大。一松睡进被窝前还一直这么想,把他按进被窝的空松也在旁边躺下,一松叫他也没有回应,睡着真快。刚才那段辗转反侧跟不存在似的。

棉被拥抱着他,被裹着的感觉很舒服,很快一松的意识在温暖中逐渐模糊远去……阁楼木板之类的事情再怎么想也没办法阻止铺天盖地的睡意。被窝里有一股令人安心的香味。在坠入梦乡的前一刻,一松好像听到一个声音轻轻地说:

“晚安。”

 

你还真是温柔过了头,所以才令人火大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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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前传

椴松是个空有强大灵力的家伙,他几乎挥挥手就能让弱小的灵随风飘逝了,可是他怕鬼。只要长相稍微有点儿扭曲的都怕。

有一回一只被儿女坑害的凄惨老鬼找上门来,每晚上都缠着他,那枯草灰发,漏风黄牙,揉烂的老泥一般的脸,缠了他几晚他就几晚没睡,睁眼是他闭眼也是他,现在挂着的眼袋让椴松比白衣小鬼长得还可怕。但他没办法一死了事,因为灵力太强,鬼连他头发都摸不到。

实在受不了于是他找来个驱鬼人又名天师。那是个穿深蓝袍子爱耍酷的粗眉毛青年,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中二少年出来cosplay。他拍拍胸脯“我最了解鬼了!他们本性不坏!”,一推开椴松家厕所门那老头把头胀到天花板那么大,拿一只眼白血丝密布的浑浊眼睛瞪他。空松吓得一抖“卧槽!”,还没来得及反应椴松就哭叫着滚他身后去了,老鬼张开嘴——牙床已经烂掉,几颗牙齿歪七扭八得像礁石,腥臭的唾液滴滴答答大概是说他饿了,眼看就要饱餐一顿——

空松到底还是有经验的驱鬼师,马上镇定下来,一摸口袋。

“Mistake!”他一拍大腿,“我忘带法器了!”

“哈?你第一次见鬼吧!”椴松被气出声音,瞪他。不过老鬼已在面前,口水不住下滴,粘稠浑浊,被裹住估计就得成为世界上最恶心的琥珀了,椴松惊恐到了极点,尖叫: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混乱中他双手狂挥双脚乱踢,空松一不留神被他当作投掷物扔了出去,“咻”的一声,两人好像听到鲸的咆哮,老鬼消失了。

“诶?”空松毫发无损,从地上坐起来,挠挠头,有些惊喜,“这——是我干的吗?”

“是我啦!”椴松惊魂未散,没好气地说,“你这个废物!”

“诶——不,不能这么说吧!我只是忘带了法器——它可是很厉害的哦!”

“听起来强的是你的法器而不是你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懒得与这家伙争执,椴松腿软地站起来,叹了口气。

“所以,你怎么得出他们本性不坏这个结论的?”

“那个啊……”空松支支吾吾。最终他也没有告诉椴松真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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